【莱苏12月7朝闻道24H|22：00】冷酷的狙击手也会玩娃娃吗（上）
*原著向努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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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在这里。”
莱伊叼着烟，语气慢吞吞地。
“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能先把我放下来吗，莱伊？”
巴掌大小的玩偶被男人紧紧捏在掌中，偶尔还要偏过头去躲避被窗口进来的风吹落的烟灰，显得有些狼狈。
莱伊缓缓松开手，然后用两根手指捏住玩偶的兜帽衫，将对方整个拎到眼前。而玩偶本人，正是半个月前在天台开枪自杀的苏格兰。
“既然你已经检查过没有任何金属类制品，那应该能好好听我说了吧？”苏格兰举起双手摆出主动服输的样子，他被拎在半空一晃一晃，全身的重力全由莱伊的两个手指支撑着，这种受限于人的感觉非常不好。
莱伊又用力捏了一把玩偶的身体，先前他已经顶着苏格兰控诉的眼神将玩偶全身上下都捏了个遍，甚至专门用金属探测仪来反复确认体内是否有窃听器或者信号发射器之类的物件，但确认结果是——0。
什么都没有。
前一天刚顶着将近二十四小时滴米未进的身体回安全屋，一番洗漱过后他只剩下想要入眠的愿望，奈何FBI的联络日就在本日，如果没有按时给那边汇报的话，总部那边就会有新的评估与行动。莱伊咬着未点燃的烟，面无表情地站在浴室内的镜子前，借着水流的声音掩盖短信按键声。他换下的衣服就在旁边的脏衣篓里，而这个浴室是完全安全的——意味着他可以在里面打电话。
他把水流又调大一度，任由水珠从浴头中喷出，噼里啪啦打在他带着伤疤的脊背上，而拿来联络用的手机是专门进行过防水改造的，哪怕沉入大海，只要在一段时间内捞起也不会就此毁掉，更何况这种水珠。
赤井秀一照常跟FBI进行了交接，日本的地盘上他们无法做主，短时间能更不可能通过交涉等方式合理插手他国内政，因此赤井秀一只能孤身一人潜入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庞然大物。未来几天的活动如果不出意外暂时轮不到他，虽然这该死的组织不是轮班制，但上面绝不会放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去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贝尔摩德除外。
所以未来几天内的行动组任务，是由琴酒带着基安蒂与科恩去进行这一次的代号成员考核。而这种层面的东西暂时与黑麦威士忌不沾边，莱伊自然也乐得清闲。
而只是睡了一觉的赤井秀一重新换好衣服后，敏锐的察觉口袋里重量不对的事实。这一发现让他瞬时出了一层冷汗。
无论是安全屋被入侵、还是他本人能无知觉的任由他人进入再离去——这两种假设不管怎么说，都对一个卧底而言非常恐怖，尽管可能性很低。毕竟赤井秀一对自己的能力也有绝对的自信，哪怕疲惫过载，他也绝对不至于在被人违法入侵安全屋后还能毫无察觉地继续睡下去。
他把手探入口袋，然后捏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所以，在你死后的半个月，你要突然冒出来告诉我…你变成了一个这种大小的，玩偶？”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的格外的重，而被重新放在茶几上，终于能双脚踩在实地的苏格兰则笑容一如往常：“虽然听起来没办法用科学解释，但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好吧、听起来好像也对。
莱伊将手上的烟摁灭，这才第一次去认真打量这个小东西。
身体很明显是被棉花填充起来的，四肢连接的位置甚至还露出了一节线头，证明这个玩偶的质量看起来似乎不太过关，头发变成了一片式的布贴在最上方，看起来似乎可以掀开…
“莱伊…！！！”
苏格兰接连倒退好几步，捂着自己的刘海不满地瞪视方才想要将想法付诸实践的男人。
“抱歉。”莱伊摊了摊手，语气没有任何诚恳的意味。
“那么，你要先摸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莱伊坐上沙发，和苏格兰达到一个微妙的俯视角度。
“…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苏格兰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他看了看四周，茶几上没有任何可以供他垫脚的东西，只得无奈放弃与对方平视的想法。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样子形式存在的。说真的，最近琴酒不在吧？要不要试试看把我从这里带出去？”
赤井秀一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对方知道琴酒不在的这一事实，毕竟同样曾经作为行动组的成员之一，在一些安排上还是很好做出猜测的。
“比如把你挂在我的贝斯包上出去晃一圈？这样马上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居然开始玩布娃娃了。”他看了一眼苏格兰的装扮，又补充道：“还是一个跟死去的叛徒一模一样的布娃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已经尽量挑在琴酒不在的时间了。”苏格兰笑了笑，但莱伊总觉得这个笑容里包含着几分对他的幸灾乐祸。
“说真的，一个不会引起人注意的玩偶，至少在窃听之类的方面要方便的多吧？做个交易如何，我可以替你去打探情报，但是相对的，你要给我…不，波本，一定的安全保障，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苏格兰的声音逐渐沉了下去，他以谈判的姿态站在莱伊面前，尽管过大的体型差使这一幕看起来略显滑稽。
莱伊只是靠在沙发背上，颇有兴致地盯着苏格兰，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FBI派来的卧底——赤井君，对吧？既然我的身份暴露了，那么在组织里和我相熟的你肯定也对波本的身份有一定猜测。这个消息作为你那天识图帮助我的回报，同时我也可以保证，不会把你和FBI的联络方式泄露给组织或者日本公安的任何一方，如何？——别用这种眼神，在你昨天和那边联系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只是当时无法说话和动作而已。”
用zero的身份做注原本不是他的本意，但此时他身边没有更多的筹码。以他的死来看，组织对他们两个人的嫌疑不一定是半个月内就能消散的，但他能以这种形态存活多久暂不可知，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去用更大的筹码做更多的事。
况且…
他看了一眼全程没什么表情的赤井秀一，对方对自己与波本之间的关系毫不意外，看来在他死后，这两人之间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他都能猜到的话。
苏格兰心下一紧：zero的身份，绝对正在被怀疑。
“…我姑且可以同意这一点，但你也知道，那群家伙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类型，以你现在的姿态，哪怕随手把你撕开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莱伊又点燃一根烟，烟雾与空气缠缠绵绵地一路向上，模糊了顶灯的光线。
“以及，波本暂时收到了外调任务，以他的态度，到时是保护他还是被他怀着怒火来与我针锋相对都是两码事。我只能保证在自己不出问题的情况下尽量顾及他。”
“没问题。”苏格兰深呼一口气。
“还有一个问题，苏格兰——”赤井秀一看向站在桌面上的人偶，尾音刻意拉长。而苏格兰自然明白他想说什么，毕竟两人之间默契还是有一些的。
“诸伏景光，日本警察厅公安部，请多指教。”他伸出一只手，而赤井则露出了这两天来第一个笑，他用食指和诸伏景光碰了碰。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诸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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